李隆基并不是李旦的长子,为何能当上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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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是中国古代很有艺术造诣的皇帝,尤其是随着明清以后,他和杨贵妃的花边故事更是走进千家万户,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小编一起往下看。

因为要避清圣祖康熙皇帝(玄烨)的讳,清政府从唐玄宗的一长串谥号里拽了个“明”字,给他取了另一个简称,也即民间更为熟知的唐明皇。

玄宗这个庙号在中原正统王朝中绝无仅有,今天理解其含义似乎已是门玄学,据说大体取自“玄星”(启明星)先明后暗的特点,算是较为准确而含蓄的盖棺定论了。

李隆基是李治八儿子李旦的三儿子,如果遵循嫡长子继承制,他离皇位起码二十四丈远。

但历史就是这么吊诡,玉玺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上,当然,他的登峰之路也就更加离奇曲折。

一般来说,皇族子弟要想当皇帝,首先你爹得是皇帝。

李隆基他爹李旦虽然是皇帝,而且还当了两回,但是作为唯一一个先当皇帝后当太子(皇嗣)的选手,他大概真心对这个宝座没多大兴趣,一共才活了54岁,光是让位就结结实实让了三回。

第一回是让给亲妈(不让不行,那可是比虎还毒的食子之妈,几个被“摘瓜”的哥哥就是前车之鉴)。

第二回是亲妈选接班人时让给了哥哥李显。

第三回是让给儿子,自己甘当太上皇。

这么多环节,哪怕一次出了岔子,李隆基可能都要和皇位失之交臂。

童年的经历往往塑造性格的主体。

李隆基的原生环境很大程度上铸成了他隐忍、敏感、偏执、争锋好胜、占有欲强的性格特质。

他5岁时由皇子降为皇孙,7岁起“幽闭宫中”,8岁那年眼睁睁看着亲妈被处死,直到14岁,在窝囊老爹和强悍奶奶的阴影下蛰伏多年后,终于出宫找到了一份养马的工作,并在20岁时全程目睹“神龙政变”将高不可攀的奶奶拉下神坛。

想来这次经历给他带来的震撼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也让他发现了一条通往权力之巅的通衢捷径——政变。

终于,李隆基25岁这一年机会来了,猪对手伯母韦皇后和堂姐安乐公主使出了绝命昏招。

或许是有其婆婆就有其儿媳,她们虽没武则天的威望和本事,偏想过过武则天的皇帝瘾,竟然用毒饼喂死了她们的权力之源——中宗李显。

李隆基瞅准时机,果断联手狼队友——姑姑太平公主,启用早已布好的暗棋——皇帝亲军万骑将领陈玄礼等,发动了震惊朝野的“唐隆政变”,韦氏集团高层韦后、安乐公主、宗楚客、上官婉儿等及其他高于马鞭的男性尽皆处死。

李旦再一次被推上皇位,长子李成器(未成大器但有大智,32年后善终,追谥“让皇帝”)主动让贤,李隆基进位太子,龙椅咫尺在望。

然而铁杆盟友一旦遭遇利益冲突立刻就会亮出獠牙,失去了共同敌人的姑姑和侄子很快反目成仇。

李旦面对妹妹和儿子日益白热化的政治斗争,不知道手心手背该割哪块肉,纠结两年后索性禅位隐退,玩起了眼不见心不烦。

太平公主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兵变、诽谤、诅咒、下毒,招数越来越走下盘,但机关算尽,显然不是政变专家李隆基对手。

仅再一年后,李隆基召集岐王李范(杜甫名诗“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的配角,也是个音乐家,和李隆基很能玩到一起)、内给事高力士等先发制人,剿灭太平公主一党,彻底掌握大权,史称“先天政变”。

自此,28岁的李隆基大刀阔斧、励精图治,创造了古代中国的巅峰时段——让后人魂牵梦绕的开元盛世。

开元盛世持续了30年,当时的经济之盛,可以从杜甫的名诗中探寻一二“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狼,远行不劳吉日出。”真正实现了安居乐业、户户小康。

当时的国防之盛,可以从唐军东征西讨的铁蹄中窥得端倪,先后攻灭后突厥汗国,令漠北草原重新臣服;

平定广西、湘西等地蛮族叛乱,收复交趾;

连续击败吐蕃,攻灭大小勃律,夺取了青藏高原西北部;

重置营州都督府,历史上首次将东北三省全境纳入中国版图。

从长安到葱岭,再到波斯、大食和东罗马帝国的丝绸之路,均有大唐骑兵常态驻守、巡逻游弋,胡骑马匪不敢侵犯、几近绝迹,国际贸易商无需携兵带刃防身,甚至不必请镖局护卫,一路上村落相望、鸡犬相闻、田野相连,昔日荒芜的河西陇右竟如江南鱼米之乡一般富饶宁静。

当时的外交之盛,可以参阅王维的描述“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回纥、渤海、契丹、奚、新罗、日本等相继臣服,朝贡藩国多达70多个,著名的鉴真和尚就是在这一时期东渡日本的。

当时的文化之盛,可以从一长串熠熠生辉的名字中管见,李白、杜甫、王维、张九龄、孟浩然、贺知章、白居易、刘禹锡、王昌龄、崔颢、王之涣、高适、岑参……

还有些人名气虽不入流,名句却很火爆,比如写出“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的王湾,“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刘希夷,《春江花月夜》孤篇压全唐的张若虚,等等,以及“草圣”张旭、“画圣”吴道子、楷书大家颜真卿、音乐家李龟年、舞蹈家公孙大娘等等。

就连李隆基本人也是书法、音乐、诗词兼修的行家,他的五律《经邹鲁祭孔子而叹之》更是入选唐诗三百首的唯一一首帝王诗。

值得一提的是,这首诗就写在他封禅泰山归途中,“夫子何为者,栖栖一代中。地犹鄹氏邑,宅即鲁王宫。叹凤嗟身否,伤麟怨道穷。今看两楹奠,当与梦时同。”

典故堆砌不少,艺术水准也算有的吧。

盛世之根本,在于人才支撑。

开元时期的李隆基注重选贤任能、亲仁远佞,姚崇、宋璟、张说、张九龄等名相都是个顶个的治世之才,其中,姚崇和宋璟是与太宗时号称“房谋杜断”的房玄龄和杜如晦并称“唐朝四大贤相”的著名政治家。

张九龄作为“汉初三杰”张良之后,家世、颜值、才华、道德修养几乎都是完美的,他写出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及“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这样穿透千年的佳作,简直就是那个时代“优雅”的代名词,就是当时最有“流量”的偶像。

孟浩然(“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就是孟写给张的著名自荐信)是他的幕僚,王维是他的助手,杜甫年轻时也给他献过诗(可惜没入其法眼,杜直到年老仍耿耿于怀),甚至有人给朝廷推荐人才时李隆基总要问一句“风度得如九龄否?”

但如果据此认为张九龄也是那些只会吟风弄月的花瓶文人就大错特错了,他更为后世景仰的身份标签是具有理政干才和远见卓识的政治家。

他开凿大庾岭,修通了古代的“京广线”梅岭古道;他看穿安禄山是“五胡乱华”中石勒一样的祸患,坚决主张处死不赦;他扶持农桑、轻徭薄役,反对废太子、痛批李林甫,是开元盛世的最后一个名相。

张说作为统领盛唐文坛30年的常青领袖,是李隆基眼里的“当朝师表,一代词宗”,《全唐诗》收录了近300首他的诗,但既无名篇,也无名句,所以千年之后,张说的名字已毫无流量。

不是不优秀,只是大咖多,奈何奈何。

实事求是地说,他的实政能力也并不突出,情绪还不稳定,玄宗用他为相似有妆点门面之嫌。

张说的人生是过山车式大起大落型的,作为武则天时的制科状元,因不肯替男宠张易之、张宗昌兄弟作伪证被发配广西;

唐睿宗李旦在位时先任太子李隆基侍读,后拜为宰相,因不肯攀附太平公主被罢免;

李隆基即位后,张说鼓动其铲除姑姑升任中书令;

姚崇为相时,因关系不睦辗转贬为并州大都督长史,后大破叛胡党项召拜兵部尚书,又因首倡泰山封禅二次拜相;晚年又历经政治斗争再罢再拜,得以善终。

张说不像一般和光同尘、整天笑呵呵的官僚,他个性鲜明、缺点突出,脾气爆、护犊子,对不满意的部属常常训得劈头盖脸,对“自己人”往往不讲原则百般维护。

比如对张九龄就极力推崇、培养接班;对自己的女婿更是提前规划上升路径,早早做好“成长设计”,借着带去封禅的机会镀镀金,回来就从九品越级提为五品,被时人暗讽“泰山之功”。

自此以后,老丈人就多了个雅称“泰山”“岳父”,据说泰山主峰玉皇顶那块刻着“天下第一山”的大石头又名“丈人峰”,也与此有关。

盛世日久,自我感觉完全可以比肩秦皇汉武、刘秀和李治的李隆基决策拍板鼓捣史上第五集封禅大戏并不奇怪,他是制片人兼男一号,张说是总导演,贺知章是具体操盘手,总的基调就是充分彰显文化自信。

他们的排场摆得很大,“百官贵戚四夷酋长从行”“仪卫环列于山下百余里”;规格定得很高,李隆基登顶祭昊天上帝,群臣在山下祀五帝百神;底气抖得很足,过去封禅的玉蝶都是秘而不宣的,贺知章认为是“或密求神仙,故不欲人见”,暗讽秦皇汉武,李隆基甩出一句“吾为苍生祈福耳”,直接公开了玉蝶,秀了一把磊落胸襟和豪迈气度。

此时此刻,正值40岁春秋鼎盛之时的李隆基站在泰山之巅迎风伫立、俯览苍生,表里河山尽在眼底,历代同行无可匹及,他的内心无疑澎湃着一种个人终极价值得以实现的巨大满足感,他的眼里分明噙着多年复杂情绪挣脱压抑的滚滚热泪,他或许还想起了惴惴不安的童年和血雨腥风的青春,想起了多年兢兢业业的付出,想起了日渐模糊的母亲……

一切都值了,李隆基不仅登上了自己的人生巅峰,也为大唐王朝乃至古代中华文明刻下了最为辉煌的记忆。

然而,终究是要下山的。

就算貌似无敌于天下、无敌于历史,仍跳不出盛极而衰的魔咒。

更可悲的是,志得意满的李隆基尚不自知人生的下一个40年里,他将滑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封禅归来后,看似一切如常的帝国其实已经悄悄起了变化。

中央领导层特别是李隆基本人的心态开始趋于浮躁,克勤克俭之志大减,奢靡之气、阿臾之风渐起,投机逢迎之辈慢慢窃取了帝国管理权。

李隆基狂妄地以为其治国领军之能已登峰造极,其选配的领导班子都是忠臣干将,其设计的国家治理体系已然无可挑剔,帝国似乎不存在什么需要他亲自操心的大事了,主要精力全面转向艺术追求。

然而,艺术细胞太多的皇帝只适合乌托邦,比如南北朝时期写出“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这个被“奉为”“亡国之音”的陈国后主陈叔宝,五代十国时期哀叹“春花秋月何时了”的南唐后主李煜,创立“瘦金体”书法的金兵俘虏宋徽宗赵佶,他们似乎更应该领导一个艺术协会,而不是一个帝国。

事实证明,没有目标牵引的组织必是一盘散沙,失去强目标拉动的人生注定悲剧。

唐王朝上行下效,举国买醉,臭传千里的朱门酒肉、响彻云霄的靡靡之音正一步步腐化着帝国的精气,蚕食着帝国的躯干,盛世英才们浑然不知恶魔已张开血盆大口,行将吞噬他们如诗般的迷梦。

历史总是充斥着巧合。

李隆基和爷爷李治同样8岁丧母,同样废了姓王的皇后,同样对姓武的女人着迷不已,所幸他没有遗传爷爷的头疼病,活到了77岁高龄(也不知对他来说死太晚是幸或不幸)。

这个姓武的女人是武则天亲自带大的娘家孙女,封武惠妃,李隆基为她废了皇后、罢了太子、一天杀了三个儿子,但由于武则天殷鉴不远,武惠妃名义上没能入主正宫。

李隆基52岁这一年,38岁的武惠妃陷害太子后心中有鬼,惊吓骤亡。生命中不能缺爱的情种皇帝悲痛不已,茶饭不思,陷入了感情空窗期。

恰巧,最受宠的武惠妃之子寿王李瑁带着年仅18岁、结婚已3年的媳妇进宫探视父皇,天真的李瑁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被亲爹抢亲的戏码载入史书。

实际上,当时这一刻是很程式化的,并没有火星撞地球的狗血剧情,李瑁两口子根本不知道已被老猎手盯上,更没发现老谋深算的李隆基暗淡浑浊的双眼正隐隐冒着绿光。

这个“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儿媳妇确实牵动了他的荷尔蒙,但“老姜”也知道自己的龌龊心思“辣眼睛”,于是处心积虑、长线迂回,玩了一手暗度陈仓。

他忍了3年才琢磨出一个为李隆基生母祈福的借口(21岁的孙媳妇为已去世47年的奶奶婆婆祈哪门子福)敕令杨玉环出家,又过了5年先给儿子选了新媳妇,再册立杨玉环为贵妃(实居后位),先后花掉8年功夫稀释儿子的愤怒、群臣的阻力、世俗的鄙视,终于在60岁高龄抱得26岁美人,“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杨玉环位列古代四大美女,和武则天的母亲一样都出自千年大门阀弘农杨氏(祖上是在垓下之围中抢到项羽一肢的杨喜,家族兴旺的奠基人是在霍光秉政时期担任宰相的司马迁女婿杨敞,鼎盛时期东汉末年曾“四世四公”,比袁绍他们家“四世三公”更值得一吹,巅峰时刻是杨坚结束南北朝建隋称帝),从小经受过专业系统的艺术熏陶和训练,加之多代联姻带来的基因改良,资质天挺、明眸皓齿、健美阳光。

在李白眼中“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在白居易笔下“温泉水滑洗凝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加之她懂乐擅舞,造诣不低,自然迷得李隆基神魂颠倒,深感知音难觅、相见恨晚。

杨玉环不仅自己宠冠六宫,家人也鸡犬得道,甚至还享受到不低于褒姒的荒唐待遇,李隆基为博她一笑不惜国器私用,启动“加急高速”运送生鲜食品,“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李隆基并不是李旦的长子,为何能当上皇帝呢?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仅仅10年后,李隆基最喜欢的卖萌耍宝型“爱将”安禄山公然起兵叛乱,但沉醉歌舞升平、自信心爆棚的中央决策层和社会精英对外界的威胁和内部的隐患缺乏最低限度的警觉,基本毫无危机意识和处突能力,几乎完全丧失了唐太宗那个“天可汗”时代积极对外扩张的进取心。

张九龄之后的两任宰相李林甫和杨国忠更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大水货,面对土地兼并加剧、割据势力做大、民族矛盾突出等社会问题既无察觉,更没办法。

当时谁也没有预见到,貌似强大的唐帝国在安禄山突然发难之下竟然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哥舒翰、高仙芝、封常清这样的名将竟然也指挥不灵那些疏于训练的乌合之众,除了郭子仪、李光弼和颜真卿所部还在殊死抵抗,王朝的行政体系几乎土崩瓦解,万邦来朝的局面顷刻颠覆,四夷纷纷自立,唐朝由此极盛而衰,终结了世界中心的国际地位。

李隆基并不是李旦的长子,为何能当上皇帝呢? 第2张

实际上,早在安史之乱前四年(公元751年),一场局部战争的失利就已经深刻改变了此后千年的国际格局,这一仗史称怛罗斯之战。

唐军名将高仙芝败给了积极谋求东扩的中亚强国黑衣大食,这是阿拉伯帝国唯一一次战胜大唐安西军,西域臣服之心从此动摇。

安史之乱后,中原王朝再没有西进勇气,基本退出控制了130多年的丝绸之路中亚段,也是从这个时候起,中原文化中断了在中亚北非的强势传播,这个地区开始迅速伊斯兰化,直到现在仍然是穆斯林轴心地带。

试想,如果今天的新疆以西直到欧洲,仍然盛行儒家文化,基于相同的价值观和文化传统,我们的国际环境会不会更加主动?当然,历史没有如果只有结果,避免悲剧重演不靠欷歔,只有奋起。

当71岁的李隆基带着37岁的杨玉环逃离长安来到马嵬坡时,他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当40多年前就跟着李隆基造反的陈玄礼发动兵谏要求处死杨贵妃时,他应该是愤怒而挣扎的;

但当爱情和权力对应鱼与熊掌时,他内心的懦弱和自私再次占了上风;

当高力士勒死杨贵妃的那一刻,李隆基的尊严和骄傲就已跌落高台、荡然无存;

更可笑的是,就在李隆基以为处死杨氏兄妹就能保住权位时,儿子李亨已在灵武自行登基(据说有寿王李瑁撺掇的因素,李商隐的《龙池》诗“龙池赐酒敞云屏,羯鼓声高众乐停。夜半宴归宫漏永,薛王沉醉寿王醒”,认为寿王有强烈的报复欲)。

他只好乖如先祖李渊,满脸堆笑演好太上皇这个新角色,6年后黯然长逝,给后人留下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虚拟爱情,以国家之不幸成全了诗家之幸。

后世老有人把安史之乱的屎盆子扣在杨贵妃头上,诬以“红颜祸水”的大帽子,实际上她在政治上几乎毫无想法或作为,对唐帝国而言,更似一个精致的玩偶罢了。

男人把国家搞乱了却去赖女人,这就是为数还不少的一些男人。

实际上,李隆基这位起家于兵变、夺权于政变、衰落于叛变、失爱于哗变、退位于权变的传奇帝王的人生悲剧,恰恰就是因为中年后不思变不顺变不求变,固执地默守陈规、妄自尊大,迷信过去的经验,沉醉以往的威望,丧失改革的意识。

后人哀之更须鉴之,莫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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